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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殇 ——愿无岁月可回首

来源:警察哲学——警察社会 作者:警察哲学——警察社会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8
摘要:校殇 ——愿无岁月可回首近日看到一法学网站在搞“我的母校”征文,勾起了我的一丝回忆情结。从小学、初中、高中到技校,十四年的在校读书学习(其中初二留级一年),分别有四个学校是我的母校。三、四十年过去,小学、初中、高中的学校都在,倒是最后把我培
校殇 ——愿无岁月可回首近日看到一法学网站在搞“我的母校”征文,勾起了我的一丝回忆情结。从小学、初中、高中到技校,十四年的在校读书学习(其中初二留级一年),分别有四个学校是我的母校。三、四十年过去,小学、初中、高中的学校都在,倒是最后把我培养出手送入社会的两年技校——江苏省人民警察学校,已经没了。这个没了,不仅仅是被人家合并了、升格了,而且校址也抛弃了、荒废了,没了、完了、等于死了。1985年,记得我刚考入这所中专学校时听老师说,我们这所学校的前身是劳改干部学校,后来劳改专业独立另设学校,83年正式挂名江苏省人民警察学校,重点培养公安警察干警。85年始已经不设劳改专业了,而选拔留校的很多老师还是以前的劳改专业留校生。我们一届的学生部的学生队长和班主任都是这样的留校生。每个班50名学生,两个班一名班主任,四个班组成一个队,一名队长带两名班主任,管理我们200名学生。当时学校的校址在南京市栖霞区龙潭镇边上,东边与著名的龙潭监狱相邻。1994年,工作七年后的我,因一次法制业务培训,到龙潭警校培训一个星期,算是重回母校认真回访了一次,除了宿舍的木质上下床全部改为钢架床外,其他基本没变化,母校完全还是我们当年学习时建好的模样:五层教学楼、门口迎客松,东边运动场、西侧大会堂。教学楼后面的楼层建筑的地基仍然还在,成了烂尾工程,北边多了两幢培训平房宿舍外,依然还是荒地一块。西北角的教师宿舍楼几乎一点没动,还是兼着招待所的功能,只有招待所门口出来南边的河塘每年开着不一样的荷花。警校门口的小卖部有了一些变化,除了商品种类增多之外,好像还多加了一个门面,做起了小饭店生意。应该是承包给了学校的教职工家属在做经营,时不时看到有学员进去吃饭。这比起我们当年想吃一碗肉丝面都要跑到校门外西边五六华里的东阳村,要方便得多了。学校的老师鲜有还认识的,下午无事泡图书浏览室时,还有个别管理员还能判断出我就是这里的毕业生。当年的队长班主任和很多老师都已经调动了,不是回家乡就是去省厅了。尽管如此,一个星期的学习,我依然感受着我重归的一种温暖,说不上多幸福甜蜜,但很满足:看着后来的学生接受比我还年轻的警大公大或公校毕业的班主任的管理,想想自己在这个地方因经常违反校纪校规而做的十多次检查,想想当年那么多同宿舍同班同队同校的同学,两年的时光好似有七年的故事,可以回想、回味和珍藏。饭后走走运动操场的跑道,耳边依稀响起的还是当年想家时唱的费翊的《故乡的云》,早晨听到前面让学员晨练的起床号,自己还忍不住感觉要找腰带……警察学校,说是学校,其实并不是教会你什么知识,而是教会你怎么做警察。所以两年的学习,也和当兵差不多,强健了我们的体魄,强化了我们的管理和服从意识。当年的校训和部队的口号也差不多,都记不得了。所以尽管我们都不愿承认它是一所技校,因为我们毕业时好歹是干部身份而不是当时的工人身份,但从业务性能上说,这就是一所警察业务的两年速成班。比起四年的本科院校,在思维养成和理论培育方面,技校存在着时间发酵的先天不足。加上当年教我们的老师基本上都是刚刚毕业的院校毕业生,自己还没搞懂,所以只能照本宣科,上课就是老师读书课。有个别能讲的,只是多点侦查案例,能引起我们这些不谙世道的年轻学生的社会兴趣而已。所以,学了两年,身体倒是锻炼的不错,文化课几乎毫无进展,更谈不上什么理念、人文和思想。反而把原本基础还算不错的英语、数学、物理、化学全部放弃了。落得后来说不出函数名称、记不得物理定律、看不懂一个化学方程式。加上辅导员班主任都是劳改思维,把学生当犯人管理,谈个恋爱都是地下工作,不能公开的,男女同学在外开房立马开除。警校,成了一个只能生产机器人的地方,学校没有灵魂,学习没有思维,学生没有多元思想。但好歹,它是我踏入社会的最后一个母校。国人对母校的情结还是比较重的,现在同学会搞的最热闹的是初中毕业的人,他们是目前数量最大的人群。可能没有其他同学可怀旧,所以现在微信群最欢最活跃的是他们。还有没进过正规学校的人,现在考个驾照都把驾校视作母校。龙潭警校,尽管存在着我很多的不满,这个地方,这个给了我两年严格管理和训练的地方,这个让我在每周一信失去初恋的地方,这个让我写过十多份检查经常上台低头作报告的地方,永远是无法忘怀也不能忘怀的。所以后来听说,1998年江苏省人民警察学校因升格被江苏省公安专科学校合并了,这个地方成了公安专科学校大专一年级新生的学习部,我便有了一种母校改嫁的感觉。老娘改嫁了,随她去吧。只要我的印象中还有校长侯发亮、学生部长胥延年、队长王华、班主任缪申、辅导员赵建国,就感觉母校还在,感觉我们这些毕业生还是有渊源、还属于有根的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兵出来了,营盘还在,管它现在姓甚谁。2008年,我也离开公安,不干警察了,即便是脱了警服、我也是龙潭警校出来的。虽然它没有现在大学的理念和校训,缺乏校园文化的灵魂,但它毕竟还有我们当年在操场踢正步的球鞋脚印,有当年凉衣服时隔壁水泥厂飘落的雾霾黑尘,有值夜班站岗时豪饮的咧咧嗍风。这些经历和印象依然化为一种情愫,安静地放在心里。所以,两年前去龙潭监狱办事时,顺便还是准备进去再看它一眼。到了门口,发现大门已经上锁,门岗已经无人,从门口向里望去,已经是无人迹象。向人打听,原来公安专科学校在升格江苏警官学院后,这个地方今年不再使用了,撤了,地皮原来就是龙潭监狱的,现在龙潭监狱要收回开发了。这就意味着,以后这所警校要从地球上改样了,母校要在物理上被抹去了。对我而言,对我们而言,这就意味着:以后想上香,坟头没了。改嫁尚能接受,改名换姓也能认可,毕竟后来的“继父”升格为本科院校了。现在不对路子了:“老娘”被抛弃了,没了,“继父”也更换新的本部校址,搬离安德门、找“小三”了。我有了这样的心情。校殇﹗不知道是心要死了,还是应该要死心了。晓镜在愁云鬓改,夜吟总觉月光寒。蓬山此去再无路,青鸟殷勤怎探看?龙潭警校,你的消失,将使上万颗心的性情喑然:愿无岁月可回首,从此天涯是路人。从此,你的影子只能从栖霞山的峰顶上去眺望、从宝华山的云雾中去遐想、从龙潭水泥厂的小火车轨道边去寻觅了。母校是什么?是自己可以早中晚各骂它一次而老婆孩子不能骂的地方。小学、初中、高中的学校我都没有骂过,而偏偏龙潭警校,每每我不顺心的时候总是想问候你。你没了,我不知道以后应该是否怎样地问候你了。下月将临同班同学聚会,遂撰此文,以示问候。 《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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