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伏天的鸟地
来源: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 作者: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 发布时间:2017-07-12
摘要:山水故乡 戴胜鸟早上六点多,阳光就白花花的,晒在身上火辣辣。入伏首日,就不是个善和天。惦记鸟地的鸟儿,如此火热的天气,鸟儿该是个啥样了,不会像家狗家鸡,热得张口气喘吧?北去鸟地的树荫下,麻雀叽喳、叽喳得让人心烦。银杏林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咕
山水故乡 戴胜鸟早上六点多,阳光就白花花的,晒在身上火辣辣。入伏首日,就不是个善和天。惦记鸟地的鸟儿,如此火热的天气,鸟儿该是个啥样了,不会像家狗家鸡,热得张口气喘吧?北去鸟地的树荫下,麻雀叽喳、叽喳得让人心烦。银杏林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咕咕嘟,咕咕嘟”的斑鸠声,循声找去,发现是在围墙里边树上。临近杨树林,“喳,喳……”的灰喜鹊,刷着它们的存在感。有斑鸠飞过,又有一杜鹃飞过,看不清忽闪的翅膀,仿佛像织布的梭子滑过去了。没树遮掩的路上,阳光像泼下来的热汤,热辣辣的烫。紧走快走,钻进去鸟地的樱桃林子地。老远听到看院狗的狂吠,很急促。起飞了群麻雀,又飞起群白头翁。嗯,前面有情况。果然,两位汉子口戴防毒口罩,拖着细细的管子,是给樱桃树喷洒药剂来了。鸟地的风竟然很大,树叶哗哗作响,风儿也给我送来丝丝清凉。擦把脖颈上的汗,感觉这鸟地林间清爽多了。 树叶哗啦啦响着,盖过了鸟儿的动静,却有咕咕的野鸡声。沿着鸟地边缘的草径蜿蜒西去,“呀—呀—”黄鹂唱了,在远处。“啾,啾,啾”,这个不知名字的鸟儿,总在挠我的痒痒。又有“弟弟—哥哥—”这幽怨的声音缕缕传来。昨日午后,烈日下,跟随下乡考察“扶贫车间”的相青和媒体高老师一行,来到隐士村最西端的鸟鸣涧,浓密的白杨树林里,“喳喳喳”声一片,那是灰喜鹊的领地。待拨开齐腰深的蒿草,越过干涸的沟底,攀上南坡的杨树林子,灰喜鹊就在咫尺的枝桠飞来飞去,并不把行人放眼里。唯一不同的是,有“弟弟—哥哥—”的彼此呼唤,隐约传来。这鸟鸣涧若跟县城北的鸟地相比,鸟儿品种单一,叫声略显单薄,该称喜鹊涧吧。“哒勾—哒勾—”乡村叫早的马尾勺来了。“喳喳喳”呷喳喳也叫了,这对老冤家,打打闹闹,却总是形影像伴,不离不弃的。“咕嘀咕,咕嘀咕”,白头翁来了,就站在我面前的树枝上,小树枝被压得颤颤悠悠。风声小了,鸟地的歌唱声渐渐大起来。还伴着怯怯的蝉鸣。鸟地鸣蝉,黄雀在后啊,这蝉儿老虎嘴边玩命啊!“咕咕嘟,咕咕嘟”,不下有四五只斑鸠在吟唱。忽有大鸟儿忽闪着翅膀,落在身前槐树上。它警惕地瞅我,揣摩我这不速客。鸟儿头戴花冠,毛色鲜艳,哦,想起来了,是戴胜鸟儿。这头顶花翎的精灵,在鸟地还是头一次看到。“八点了,还不回家走?”码着字呢,家长催吃饭的电话来了。有人影从我身边闪过,留下丝丝清香,这人边走边嚼着黄瓜,惹得我口水上来,肚里也咕咕叫了。“喳喳喳,喳喳喳……”一群灰喜鹊落在了我身前树上,身后的矮墙上,右侧的核桃树上,“喳喳喳,喳喳喳……”叫个不听,我起身,身边的飞上了树,还是围着我,不是唱,是嘶喊,是哀鸣。这是咋了?干吗围着我叫个不休呢?回走没几步,脚下有只死了的灰喜鹊,不远处,又有一只。这殒命的雀儿是中毒了,还是被人害了?正想着,雀儿又喳喳着围上来了,显然不像敌视,更像是在跟我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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