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与敬意
来源：谢志浩的自留地 作者：谢志浩的自留地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7
摘要：温情与敬意 （这是校订《叩问大学》中《常识·智慧·慈悲》所添加的一段，希望这是最后一段了。原来的寒假计划，不止校订这部稿子，还要跟小女聊法学地图，现在小女回到学校，开学四天了，《叩问大学》还没有校订一过，哎，时间都去哪里了）梳理中国大学，194
|
温情与敬意 （这是校订《叩问大学》中《常识·智慧·慈悲》所添加的一段，希望这是最后一段了。原来的寒假计划，不止校订这部稿子，还要跟小女聊法学地图，现在小女回到学校，开学四天了，《叩问大学》还没有校订一过，哎，时间都去哪里了）梳理中国大学，1949年以后的成长历程，生长机理，中国人民大学是一个切入点。这是我的一个转向。总有一些人，发思古之幽情，一说大学，就要到1949年之前，这是一种“大学焦虑综合征”。不说别人，我就患有这种病症。以民国大学为标准，怎么看，当代的大学，怎么别扭：不是那么回事呀！蔡元培呢？梅贻琦呢？竺可桢呢？找不着呀！民国大学，说得很热闹，说到最后，四顾茫然。毕竟，没有生活在民国，所以，民国的痛处和难处，无形之中，往往被忽略了。民国大学，再好，也回不去了呀！老大学的生态，是中华民国，新大学的生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不明摆着呀！非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办理民国时期的大学，这不是强人所难呀！《士人之轭》，这是暂用名，还可以称之为《知识分子的日落》，也叫《温情与敬意》，这一本，我以为，有一个重要的转向。对新中国的知识分子，与民国的知识分子，一样的待遇，那就是同情的理解与温情的敬意。民国知识分子，除了闻一多、朱自清，他们的多位同事，也经历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怎么，那些风骨凛然的大学者，一到新中国，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如果，真有骨气，那么，更应该在新中国展示，如果，没有骨气，不管新旧中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不少老先生，经历了新旧中国的两个时代，坎坷的际遇和复杂的心路，让人感慨，这里面，既有新旧中国的不同生态，也有人性的丰富多变。我这两年，终于醒盹了，从大学焦虑综合征中走出来了。同样是这些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变化？要说这些人不行，这些人，在旧中国，可是大气磅礴、酣畅淋漓的知识分子；要说旧中国有多好，可有不少学人，不去外国，不去台湾，故土难离，哪都不去，还有一些人，为了民主和自由，以各种形式，对旧政府，进行抗争，欢迎一个新中国。新中国，给旧知识分子，出了一道难题。这一道难题，将知识分子的人生，一刀两断，分成两截：上半场和下半场。总起来看，大部分知识分子，上半场，事在人为，下半场，听天由命。不少知识分子，天真地以为，旧中国，那么难，都过来了，新中国，应该是一马平川，康庄大道。一开国，就对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杨绛称之为——洗澡。更大的考验，一个接一个。说不定，在哪一次政治运动中，就经受不住考验。旧中国，大风大浪，大灾大难，都过来了，新中国，怎么能够经受住考验，争取下半场的答卷，更加漂亮？事实胜于雄辩，绝大部分知识分子，没有经受住考验，变节投降，下半场，很少能有好下场。下半场，可不像上半场，上半场，有些人，还可以做隐士，一卷在手，闲云野鹤；下半场，不要说隐士，连坐冷板凳，都不允许，所有人，都要上场。不少运动员，在场上，三下五除二，就倒下了。下场时间到，已经是1976年，从1949年到1976年，一直在运动中，总裁判长，不是别人，正是毛润之。1976年，总裁判长，离开人世，那些老运动员们，已经伤痕累累，踉踉跄跄。下场休息，好一段时间，才静下心来，蓦然回首，检点平生，上半场，确立自我，下半场，失去自我。历史给了一段时间，让失去自我的知识分子，重新寻回失去的自我。再也不能“修辞立其伪”，而应该“修辞立其诚”，直奔海阔天空我自飞的天地境界。有人说，中国人民大学，没有传统，这是一种偏见，可怕的偏见。中国人民大学是中国共产党创建的大学，这没有错。中国大学，这是国民党元老创办的大学，生长在民国，只要不是共产党创建的，都有传统，哪怕是国民党创建的，只要一说是共产党创建的，就开始摇头，中国人民大学，继承了抗战时期华北联合大学的传统，从陕北公学，到华北联合大学，到华北大学，再到中国人民大学，一脉相传。这所学校，曾有“第二神学院”的称号，按理说，根正苗红，应该一帆风顺，其实，不然。1970年10月，北京市革命委员会通知中国人民大学停办，中国共产党亲手创办的中国人民大学被解散了。据说，毛润之对北京大学，很不满意，曾有“庙小神灵大，池浅王八多”的恶评，但，文化大革命期间，北京大学并没有解散，中国人民大学，却被解散了。这是什么道理？一段时间，何止是中国人民大学，其实，都是神学院，既然是神学院，第二、第三，就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我还要说，民主、自由，也不是北京大学的专利。马寅初先生这位党外人士担任北大校长，还是吴玉章这位老共产党员担任中国人民大学校长，究竟哪位，具有校长的风范？哪位先生，给我一个答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