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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菜楼夏令营之二十二_谢志浩(3)

来源:法律博客 作者:谢志浩的自留地 发布时间:2017-08-26
摘要:蒋廷黻在水木清华,不知道所能看得起的第一类人是谁,至少前任系主任陆懋德以及陈寅� ⒘醭玟f、噶邦福、孔繁霱四位教授,大体就属于蒋廷黻看不起的人。蒋廷黻在回忆录中,给几位先生留了一点面子,没有点名而已。

蒋廷黻在水木清华,不知道所能看得起的第一类人是谁,至少前任系主任陆懋德以及陈寅恪、刘崇鋐、噶邦福、孔繁霱四位教授,大体就属于蒋廷黻看不起的人。蒋廷黻在回忆录中,给几位先生留了一点面子,没有点名而已。

蒋廷黻来了,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清华历史系以往的工作,这样一来,清华历史系在创系主任陆懋德先生主持下,做了哪些工作,也就无足轻重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蒋廷黻认为以前重视中史,那么,以前就得是这么回事。清华史学家搞造假,从蒋廷黻就开始了,何炳棣接着,将造假事业进行到底。

何炳棣那么大的权威,对清华历史系的评说,不经论证,就已经成为不刊之论了,出口转内销,最后传到水木清华。直到2016年,张国刚谈清华史学传统,还在以讹传讹。

国学院与历史系并存过一段时间,此时陆懋德任历史系主任,他主政时期(1926-1928),清华历史系偏重古代部分,蒋廷黻(包括罗家伦代理系主任)时期,对清华历史学科建设的主要贡献,是要完善学科布局,除古代史外,还要重点发展近代史、外交史、外国史,他本人身体力行,撰写近代史论文,因为当时有人对近代史是政治还是史学抱有怀疑。(《张国刚谈清华史学传统》,《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16年11月13日)

前面已经提及,蒋廷黻在清华最大的贡献,也就是引进了一位雷海宗先生,与雷海宗同年来到清华园的,还有清华放洋级友——闻一多。雷海宗先生确是一位杰出的史学家,但,清华外国史,并不从雷海宗开始,清华历史系,刘崇鋐、噶邦福、孔繁霱三位先生都比雷海宗资深,皆从事进行外国史的教学。

张国刚虽在清华历史系,遗憾的是,对清华历史并没有进行真正深入的研究,以蒋廷黻和何炳棣的回忆录,作为谈论清华史学传统的出发点,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对蒋廷黻和何炳棣的回忆,进行深入的考察和辨别,拿来主义。其实,只要在阅读《蒋廷黻回忆录》和《读史阅世六十年》时,保持一点理性的清明,就不至于让这一对师徒牵着鼻子走。

至少,雷海宗与刘崇鋐、噶邦福、孔繁霱诸位先生之间,来到清华历史系的前后顺序,张国刚是不明晰的。想当然地以为,既然以前注重“中史”,那么,蒋廷黻主持清华历史系,肯定要加强“西史”。顺着这个思路,随着雷海宗的到来,水到渠成,清华就加强了外国史。

查阅《清华大学史料选编》清华历史系1936年——1937年学程表,陈寅恪《晋南北朝史》、《隋唐史》、《晋南北朝隋唐史研究》,孔繁霱《欧洲中古史》、《欧洲近代史初期》、《欧洲宗教改革时代史》,刘崇鋐《西洋通史》、《英国通史》、《欧洲十九世纪史》,噶邦福《希腊史》、《罗马史》、《俄国通史》、《俄国近代史》、《欧洲海外发展史》,张荫麟《宋史》,吴晗《明史》、《明代社会史》、《清史》,雷海宗《中国通史》、《中国上古史》、《秦汉史》、《史学方法》,邵循正《蒙古史》、《中国近代外交史专题研究》,孔繁霱、刘崇鋐、雷海宗、张荫麟《史学名著选读》,还有谭其骧的《中国地理沿革史》。

张国刚夸赞雷海宗先生,雷在芝加哥大学读博士,研究西方历史,实属罕见。清华历史系刘崇鋐、孔繁霱、噶邦福,都在研究西方历史,雷海宗作为蒋廷黻重点引进的人才,依照张国刚氏的说法,为了加强外国史,当然,雷海宗先生中西兼通,可是雷先生的学术兴趣,却在中国古代史和史学方法,有点不顾及蒋廷黻的面子。呵呵,学术自由吗!

我予新人充分的时间。我说:“现在,努力吧,准备开一门课,那么,就是清史吧,你有兴趣吗?你知道清代的大问题吗?努力吧,我会供给你参考书、助理人员和时间。同时,为了生活,你也必须教一点其他课程。你愿意教什么都可以,但你必须在两三年时间内准备开一门新课。”我引导这批年轻的教授开始使用一套新方法,一点也没有引起麻烦和反对。(《蒋廷黻回忆录》第140页)

蒋廷黻这里所说的新人,到底指的是谁呢?要说是雷海宗、张荫麟吧,张荫麟才是一位罕见的人物呢!张荫麟深得梁任公的真传,学术气魄,铺天盖地。只要兴趣之所在,无不探求。但,“科研任务”繁重,正在撰写《中国史纲》的张荫麟,也有关于晚清海军的论文。但,蒋廷黻怎么能以清史束缚得住百科全书式的天才人物呢!

雷海宗先生,学术兴趣在古代,对清史一直提不起兴趣。这样一来,蒋廷黻回忆录中“现在,努力吧,准备开一门课,那么,就是清史吧,你有兴趣吗?你知道清代的大问题吗?努力吧,我会供给你参考书、助理人员和时间。同时,为了生活,你也必须教一点其他课程。你愿意教什么都可以,但你必须在两三年时间内准备开一门新课。”就落空了,不能坐实。

蒋廷黻所说的新人,看来只能指吴晗了。因为在课程表中,只有吴晗开设《清史》。吴晗日后成为中国有数的明史权威,学术兴趣倒是与清史不远,不过主要集中在明末清初,1935年6月,在《燕京学报》发表《关于东北史上的一位怪杰的新史料——〈李朝实录〉中之李满住》。

吴晗是“大有来历”的历史系学生,1934年毕业离校,蒋廷黻再天真,也要顾及吴晗和胡适先生的关系。通过何炳棣给蒋廷黻写信,希望不要将西洋史砍掉,最后蒋廷黻利用职务之便,力挽狂澜,就可以看得出来,蒋廷黻并不是一味天真。吴晗留在历史系,蒋廷黻总想着将吴晗的学术兴趣往清史这方面拖拽,吴晗只是做了适当的位移,因为,明清史是一个学术单元。吴晗毕业留校工作,只是一位小小的助教,蒋廷黻还要给他配备助理人员,这不符合清华的规矩。助教本来就是助理人员,给助理人员配备助理人员,于情于理于法,都说不通。

历史是不能割断的,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这对普通人都是常识,但,有一位历史学家,就不大懂这里边的道理。普通之人,说一声天真,也就罢了,但,蒋廷黻还这么天真。也就无语了。

责任编辑:谢志浩的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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