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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浚县人民法院 刑 事 判 决 书 （2014）浚刑初字第192号 公诉机关浚县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李XX（又名李一X），男，1947年1月30日出生。因涉嫌故意杀人犯罪，2014年6月24日被浚县公安局刑事拘留；经浚县人民检察院批准，于2014年7月8日被浚县公安局逮捕。现羁押于浚县看守所。 辩护人王连录，河南达剑律师事务所律师。 浚县人民检察院以浚检公诉刑诉（2014）183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XX犯故意杀人罪，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4年12月11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浚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张黎阳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李XX及其辩护人王连录均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浚县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李XX因其子李二X不务正业（曾因犯奸淫幼女罪、盗窃罪被判处刑罚）且极为不孝，多年来经常殴打辱骂父母，并扬言要杀害父母及两个姐姐、姐夫，2012年秋后的一天傍晚，李XX趁李二X酒后熟睡之际，用菜刀将其杀害，将尸体投入自家鸡场北侧井中掩埋。 为证实上述事实的成立，公诉机关提供了被告人李XX的供述与辩解，证人王XX等人的证言，鉴定意见，勘验、检查、辨认笔录，物证照片，视听资料，户籍证明等相关证据。 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李XX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建议对李XX处三年至五年有期徒刑。 被告人李XX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无异议。 被告人李XX的辩护人辩护意见：1、被告人认罪态度好，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具有坦白情节，应酌情从轻处罚；2、被告人一贯表现良好，无劣迹，本次犯罪属于被逼无奈下犯罪；3、本案被害人具有明显过错，被害人从小品行败坏，成年后好逸恶劳，平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被害人不但祸害乡邻，而且还殴打辱骂父母，并扬言要杀害父母及家人，正是被害人的言语刺激，被告人在义愤之下将其杀死，被告人属于激情犯罪；4、被告人犯罪行为对社会危害性小。请法庭综合考虑，对被告人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李XX之子李二X不务正业，因犯奸淫幼女罪于2001年11月30日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刑满释放后五年内又因犯盗窃罪于2011年4月11日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并处罚金1000元。李二X多年来经常殴打、辱骂父母，并扬言要杀害父母及家人。2012年秋后一天傍晚，李XX趁李二X酒后熟睡之际，用菜刀将其杀害，并将尸体投入自家鸡场北侧井中掩埋。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如下： （1）被告人李XX的供述。证明李二X生前天天喝酒，喝过酒回到家都打李XX夫妇，打时从不手软，都是往死里打，边打边骂，还让李XX给其叫爹。在李XX杀死李二X的两三天前的一天傍晚，李XX在XX卫生院住院输液，妻子孙XX在陪护。李二X喝酒来到医院，一脚将病房的门蹬开，进去就骂，接着上去用拳头朝孙XX身上就打，然后又拽住李XX的衣领从病床上拽到地上，把衣领都拽下来了。李二X拽住李XX上衣用巴掌扇耳光，用脚跺头。XX卫生院的医生到场了，孙XX趁机挣脱往外跑，李二X在浚大线公路上追上孙XX，用手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朝石子路上磕，后来有人说医生报警了，李二X就跑了。在这个事之前的一天，李二X酒后在鸡场还恶狠狠的对李XX夫妇说，先把李XX夫妇杀死，等李XX女儿和女婿来之后，把他们统统杀死。之前李二X都多次说过此类的话，李XX当时心里就怕李二X杀了女儿女婿，加上他又在XX卫生院打李XX夫妇，李XX才下定决心要杀死李二X。除此之外，李二X坏事干尽，强奸本村一个女孩，偷人家摩托，被判过刑，出狱后一点不改，喝酒打架找事，经常还把“小姐”带到鸡场他住的屋里玩，李XX夫妇也不敢吭声。李XX被逼得实在没法，才下狠心杀了他。杀李二X是在2012年秋后的一天傍晚，在从南查的第二间屋内李二X睡的床上将他杀害的。李二X喝酒喝多了睡熟后，李二X头朝西脸朝北睡着了，李XX拿起菜刀朝李二X头部砍了起来。砍了几刀记不清了，李XX砍过李二X后从屋里跑了出来，在院内停了十来分钟进屋一看，李二X一动不动，喊他两声也不吭，一摸他的鼻子没气了。李XX想把李二X的尸体投到井里，就把院内电动三轮车推到那间屋门口，将车闸刹死，用床上的被子裹住李二X的尸体，拉住尸体的腿，装上电动三轮车车斗。李XX骑着电动三轮车到自家鸡场北边的井边，往井里塞李二X的尸体塞不进去，就用一块塑料布将被子换掉，用绳子缠住塑料布裹紧李二X的尸体，将他的尸体投进了井里。当时井边有砖头石块，被子，还有一个带孔的石头，反正周边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紧往井里填。 （2）证人“321”的证言。证明证人“321”向浚县公安局反映一个叫李二X的人被他父亲杀害后埋到井里，2013年年底的一天，“321”和朋友在一起吃饭时，听其中一个朋友说浚县XX乡XX村一个叫李二X的男孩被他父亲打死后埋到一个养鸡场院内的井里，后向公安机关反应的情况。 （3）证人王XX（李XX的女婿）的证言。证明王XX的丈哥李二X在家经常打王XX的岳父李XX和岳母，王XX带着着他们俩看过病。2012年年底其丈姐李三X的女儿出嫁，李二X还没有到场。2013年春季，王XX在李XX家问李二X往哪里去了，李XX说李二X外出打工。李二X在家经常打他父母，李二X都不出去打工，基本上都在家，忽然李二X就不见了，王XX怀疑李二X出事，并且李XX家有口机井，以前还吃水用，现在已经填平，王XX怀疑是李XX把李二X填到井里埋了，但是不敢问李XX，也不知道是谁杀了李二X。 （4）证人李三X（李XX之长女，被害人李二X之姐）的证言。证明李三X听婆婆张XX说，李三X的父亲把李二X杀了并埋到井里。之前问过父亲，咋不见李二X，李XX一直哭，说李二X出去打工了，三两年回不来，出国了，跟着黑社会的人走了。李二X不是什么好人，坐过好几次牢，还经常打李三X的父母。李二X坐过好几次牢，李三X平时不在家，什么时间回家了，街坊邻居都对其说，李二X经常打父母，好几次还听邻居说李二X拽着母亲的头发往地上磕，还打父亲，有一次用胳膊勒住父亲的脖子，差点把父亲勒死。有一次，听邻居说，如果不是XX乡卫生院的医生制止，李二X就把父母打死了；还有一次李二X喝醉了，李二X让母亲给他做饭，母亲做饭慢了，李二X拽着母亲的腿，把母亲从屋子里面拖拽到屋子外面，这些情况，街坊邻居都清楚。 （5）证人李四X（李XX之次女，被害人李二X之妹）的证言，证明李四X听说李二X在井中被挖了出来，后父亲李XX被关进监狱。李二X平时啥活也不干，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好打其父母，每次打父母都是往死里打，打的都不轻，村中的人都知道李二X的秉性，他不孝敬父母，父母年龄大了，对他没有啥法。李四X逢年过节去，其父亲李XX只说李二X在外干活的。他不回家正好，父母不受罪，不挨打。 （6）证人何XX（李XX的女婿）的证言，证明李二X不是老实人，他以前因为强奸幼女罪被判过刑，被判了几年，他从监狱出来后，就不好好干活，好吃懒做，平时和父母好制气，喝酒后打他父母。何XX最后见李二X是2012年春天，2012年春天后何XX到山东打工，之后一直未见过他。其岳父李XX，岳母，还有内弟李二X，平时在村中鸡场内住着，这个鸡场现在不养鸡，鸡场里有四间东屋，他三口人就在这四间东屋中住着的。 （7）徐XX的证言，证明2013年其与王XX在开发区喝酒时，听王XX说他岳父可能把李二X打死埋到鸡场的井里了。 （8）证人孙XX（李XX之妻，被害人李二X之母）的证言，证明其不知道李XX是怎样将李二X夯死的，后来一直没见李二X回家，一直问丈夫李XX，李XX才说他把李二X弄死后埋在井里了。李二X太不像话了，逼得其老两口没法活，李XX才下狠心弄死他。李二X平时无恶不作，他曾强奸本村一个小妮被判刑坐过几年牢，后来他又偷人家的摩托被判刑。但他根本不改，天天好吃懒做，逼老两口给他钱花，一时拿不出钱，他就对老两口破口大骂，动手就打，叫他爸给他叫爹，他打起夫妻俩来都是往死里打。李二X天天喝酒天天醉，吓得夫妻俩多次住到鸡棚里或野地里，不敢回家住。李二X有一次给他爸要钱，他爸手里没钱，李二X拿住“灭老鼠药”非逼着他爸喝，非药死他爸，被孙XX强拦住。还有一次他拧开煤气灶放煤气非要毒死孙XX两口，老两口强挣脱开跑出屋去。他还多次扬言把孙XX两口弄死，再把其两个女儿弄死。在李二X死的前一天上午，李二X非要把孙XX夫妇锁屋饿死，孙XX趁机跑脱，他把李XX锁屋了，孙XX跑到XX派出所叫警察，警察去吵李二X，让他把锁打开。李XX当时犯病了，到XX卫生院住院。李二X知道在XX卫生院后，找到卫生院将病房的门一脚踹开，二话不说，上去就用拳头朝孙XX上身杵了几拳。李XX上前边拉他边喊救人。李二X上去拽住李XX的衣领将他摔倒在地，朝李XX头上跺了几脚。一个护士过来劝李二X劝不住。李二X又拽住孙XX的衣服往家拉，出医院门口后孙XX挣脱往东跑，李二X追上后，脱下他的皮鞋朝孙XX头上摔，孙XX当时晕倒在浚大线公路上，李二X又拽住其的头发将朝石子路上磕，把脸磕得黑烂红青。后来一个医生报案了，派出所的人去了，李二X已经跑了。 （9）证人张一X（浚县XX卫生院医生）的证言，证明李XX住院期间，李XX的儿子曾到卫生院来打骂过李XX两口，当天的晚上，其听到医院里有人喊叫，出门一看，原来是李XX的儿子正在卫生院的门口，拽住他娘即李XX的妻子打，他将他娘弄翻倒地，用脚朝他娘的身上头部乱跺。他娘疼得一直喊叫不停，但李XX的儿子根本都不理，继续打他娘，拉住他娘往卫生院门口浚大线公路上走。 （10）刘XX（浚县XX卫生院职工）的证言，证明2012年秋后，李XX在浚县XX乡卫生院住院期间，李XX的儿子到医院来打骂过李XX夫妻。具体时间记不清了，是在晚上，李XX的儿子闯进病房将他娘拽出来，边打边骂，他娘疼得喊个不停。在卫生院门口将他娘弄倒在地，朝他娘身上乱跺。然后又拽住他娘的腿，他娘躺在地上，拉住他娘往医院门口浚大线公路上拉。接着拽住他娘的头发将他娘的头朝石子路上磕碰，他娘不停的喊救命啊。有人报了警，XX派出所的警察来了，但李XX的儿子已经跑了。儿子打他亲娘的确太没良心了，当时在场看的人都是很气愤，但都没人敢管，因为那个孩确实太嚣张了，他连他亲爹娘都敢打。 （11）靳X（浚县XX乡XX村支书）的证言，证明李XX的儿子李二X在本村是个祸害，喝酒打架找事，偷东西，村民对他意见非常大，村民得知他被他父亲李XX杀死后，都同情李XX，都认为李二X该死。李二X关键从监狱出来后不思悔改，变得六亲不认，喝酒后对他爹娘随意打骂，下手狠毒。2012年秋后的一天清早，村干部都在村委会开会，李XX和孙XX两口找到村委会，对干部说两口没法活了，李二X整天喝酒找事，动不动就往死里打，让大队管管。靳X当时告诉他们，村干部只能去找李二X批评他，应该叫他的亲戚和自家的人也出面说说他，两下共同努力解决这个事。当时让李XX、孙XX夫妇先回去，结果他两口吓得不敢回去，非让干部跟他们回去。靳X立即派村治安主任康XX和副支书杨XX去他家给他家处理这个事。后来听杨支书和康主任说李二X不可救药，根本不服从管理，听不进去干部的话。 （12）杨XX（浚县XX乡XX村副支书）的证言，证明李二X坐过两次牢，他强奸过幼女还偷过摩托，但他出狱后一点不改，天天喝酒骂人打人。特别是酒后动不动就找他父母的事，骂他爹他娘，逼他爹给他叫爹。他一没钱，就找他爹娘要，不给，就打他爹娘。他打他爹娘是从不留情，叫他爹娘给他跪下，劈头盖脸地打。杨XX是村干部，又与他们家是亲戚，李XX两口多次找到其去他家处理李二X打他两口的事，李XX老两口只要见李二X喝过酒回家，李二X不睡着，李XX两口不敢进家，怕挨打。李XX两口说过他俩曾多次在地里睡，在鸡场里睡，不敢回屋睡。2012年秋后的一天早上，李XX两口找到村委会，村干部都在村委会开会，李XX两口找到村委会，哭着说没法活了，李二X天天打他老两口，把李XX的妻子孙XX的手指头都折变型了。靳X支书叫他们先回家，开过会干部就去处理这个事。结果李XX两口死活不敢先回家，怕再挨打。于是靳支书派其和治安主任康XX跟他两口回家去。到他家，杨XX和康XX说李二X，李二X说之所以打他爹妈，是因为他爹妈不管他，不给他做饭。总之李二X当时还是不服气，根本听不进去。李XX属于大义灭亲，李二X确实太没人性，打他亲爹亲娘，叫他爹跪地给他叫爹。案破后李XX被抓，村里凡是知道他家的事的人都很同情李XX，都说李二X该杀，李XX是被逼得没一点办法才那样做，合情合理不合法，但应对李XX轻判。为此村委会还出了证明，村民们还自发签名，为李XX求情。 （13）证人康XX（浚县XX乡XX村治安主任）的证言，证明本村老百姓都对李二X恨之入骨，他坐过两次牢，都是祸害的本村的村民。他出狱后，根本没一点改变，小偷小摸不断，打他爹打他娘。村民多次亲眼见他打他爹娘往死里打。所以当村民得知李二X早在两年前被他爹李XX杀害后，都同情李XX。没一个人同情李二X，都纷纷要签名为李XX求情，都说李二X该杀。2012年秋后的一天早上，李XX、孙XX两口找到村委会，说没法儿活了，李二X将他俩往死里打，把孙XX的手指头都折变型了，还让李XX跪地给他叫爹求饶。当时靳X支书派康XX与副支书杨XX去他家找到李二X，批评李二X，但李二X很嚣张，根本不听。后来到一直没再见过李二X，也没听李XX两口再来大队找过。直到案破后，才知道李二X当时没多久就被李XX杀了。 （14）王一X的证言，证明李二X活着时天天喝酒，给李XX两口要钱，一时拿不出钱，李二X就往死里打他爹娘，连打带骂。2012年秋天有一天下着雨，当时是下午两三点时，王一X正在街里喝酒，李XX给其打电话让其赶紧去，李二X都快把孙XX打死了。王一X赶紧去。当时在李XX鸡场南边往西的斜路上，天一边下雨，李二X正揪着他妈孙XX的头发，用巴掌扇孙XX的脸，用脚朝孙XX身上蹬，孙XX跪在地上，浑身是泥。李XX战战兢兢地在一边站着，不敢上前拉架，他刚被李二X打过，当时身上浑身也是泥。王一X见状上去蹬了李二X两脚，李二X随时钻进玉米地跑了。他个子低又非常瘦，他当时倒没敢还手。李二X该死，他死了，等于除掉一祸害。他连他亲爹亲娘都敢骂都敢打。村民都认为李XX是被李二X逼得没一点办法了，才杀了他，希望对李XX从轻判决。 （15）证人郭XX的证言，证明李二X生前好吃懒做，好喝酒，经常打他爹娘。他娘那么大岁数，还到山东省打工挣钱，挣的钱都让李二X强行要走喝酒找小姐。郭XX曾经到他家劝过李二X，让他一起外出打工挣钱，李二X怕受罪不去。他把他爹娘打得多次不敢回家睡，都是睡野地里，鸡棚里，还有闺女家。李XX、孙XX老两口还到郭XX家睡过一晚上。2011年秋天的一天晚上，李XX两口到我家，李XX说，昨天李二X打了两口一顿，昨晚冒雨在玉米地里待了一晚上，今天晚上怕回去再挨李二X打。郭XX立即答应了。李XX当时还跟其说，要不他两口搬到郭XX家住，郭XX要外出打工，李二X要是找到将李XX老两口打伤或打死，怕担责任，就拒绝了李XX。李XX也表示理解。当时瞧李XX两口真是太可怜，有家不敢回，亲生儿子对他们毒打臭骂。李二X太没人性了，不干一点人事，死了活该，倒是李XX可怜入狱。希望政府对李XX从轻处理，李XX的确是被李二X逼到死角，没法再忍才杀了他。 （16）物证照片：菜刀、电动三轮车、塑料布、绳索、带编制袋的石块，证明经李XX辨认，李XX杀害李二X时所用的菜刀，移动尸体时所用的电动三轮车，包裹尸体时所用的塑料布，将尸体时投井时所用的绳索和石块。 （17）浚县公安局物证鉴定室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报告，证明检验意见为，李二X系被他人用砍切器致颅脑及颈部损伤失血性休克死亡，死后被抛尸入井掩埋。 （18）鹤壁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理化检验鉴定报告，证明检验意见为，所送李二X肝组织和胃组织中均未检出有机磷农药敌敌畏、氧乐果；均未检出安眠药、利眠宁；均未检出杀鼠药毒鼠强。 （19）鹤壁市公安局生物物证检验报告，证明鉴定意见为：1、送检的李XX、孙XX是无名尸体生物父亲、母亲的可能性为99.99%。2、送检的李XX家屋内墙壁上可疑斑迹（即4-2号检材、4-4号检材），是无名尸体所留的可能性大于99.99%。 （20）户籍证明，证实被告人李XX出生于1947年1月30日，已达到负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21）浚县公安局扣押、处理物品、文件清单，证明浚县公安局对作案工具扣押、处理的情况。 （22）前科查询证明，证明被告人李XX没有前科。 （23）到案经过，证明被告人李XX2014年6月24日在其家中被抓获。 （24）XX卫生院住院病案首页，证明被告人李XX2012年10月19日至2012年10月30日期间，因脑梗塞和肺部感染在XX卫生院住院治疗的事实。 （25）刑事判决书，证明被害人李二X因犯奸淫幼女罪和盗窃罪分别于2001年11月30日和2011年4月11日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和有期徒刑六个月，并处罚金1000元。 （26）浚县XX乡XX村联名信，证明浚县XX乡XX村117名村民联名为被告人李XX请愿，被害人李二X因犯强奸和盗窃被判决多次，并虐待父母，祸害乡邻，李XX将李二X杀害合情合理不合法，请求对李XX从宽处理。 （27）现场勘验检查笔录及示意图，证明侦查人员勘验检查案发现场、投尸现场，提取相关物证（包括裹尸用的塑料布、绳索，将尸体投井用的带编制袋的石块，作案工具菜刀，及作案现场遗留的可疑斑迹）的情况。 （28）辨认笔录，证明李XX辨认杀害李二X的地点及抛尸的地点及作案后将作案工具菜刀存放的地点。 （29）提取笔录，证明侦查人员提取被告人李XX和其妻子孙XX血样的情况。 （30）视听资料，证明侦查机关在被告人李XX所住的院内北墙井内将被害人尸体挖出的事实。 上述证据均经当庭举证、质证，来源合法，内容客观真实，相互印证，足以证明案件事实，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XX非法剥夺被害人李二X的生命，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构成故意杀人罪。公诉机关对被告人李XX的指控成立，本院予以支持。 被告人李XX归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可以对其从轻处罚。 本案被害人李二X生前经常殴打辱骂父母，并扬言要杀害父母及家人，对本案的发生具有重大过错，可以对被告人李XX从轻处罚。 被告人李XX的辩护人提出“被告人认罪态度好，具有坦白情节，一贯表现良好，无劣迹，被害人具有明显过错，被告人犯罪行为对社会危害性小”的辩护意见，与本院查明的事实相符，符合法律规定，被告人李XX虽实施杀害其子李二X的犯罪行为，但情节较轻，故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成立，本院予以采纳。 根据被告人李XX的犯罪事实、性质、情节和对社会的危害程度，并考虑其归案后的认罪态度和悔罪表现，经合议庭评议，并报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六十一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李XX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6月24日起至2017年6月23日止。） 二、被告人李XX的作案工具菜刀一把予以没收。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之次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河南省鹤壁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递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四份。 审 判 长 付晨熙 审 判 员 高建明 人民陪审员 秦 剑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十九日 书 记 员 张 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