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燕:谈谈我对陈有西律师介入王全璋案件的看法
来源:陈光武 作者:陈光武 发布时间:2017-07-31
摘要:晨光论文 我今天把我的观点亮出来之后,估计会挨骂。但我这个人是不害怕别人骂我的。骂也是一种态度,我喜欢有态度的人,喜欢敢于表达反对意见的人。环球时报总编喜欢用“你们”“我们”来指代网络上两大政治立场阵营。把敢于批评当局的人,称为“你们”,把
晨光论文 我今天把我的观点亮出来之后,估计会挨骂。但我这个人是不害怕别人骂我的。骂也是一种态度,我喜欢有态度的人,喜欢敢于表达反对意见的人。环球时报总编喜欢用“你们”“我们”来指代网络上两大政治立场阵营。把敢于批评当局的人,称为“你们”,把自己和当局捆绑在一起称为自己人。我当然在胡主编所排斥,所对立的一帮人里面。但是,我没有一个鲜明的专注的标签。说我是民运圈的,显然不是;维权圈,我也没维什么权;说我女权,似乎也不够女权。就算是一个公民圈的路人甲吧。如果我的观点不对,请大家当我是放屁算了。第一时间,看到李文足发表的声明时,我就想找文足聊一聊。文足是我的好朋友。她和峭岭是我目前最佩服的女性。我们在北京见过好多次面。在去年寒冷的冬季,文足把她一条带着体温的,漂亮的围巾系到我脖子上。当时,我内心满怀愧疚。这个好的姐妹,她们家这么好的男人,却无奈陷入政治运动中成为牺牲品。我做为朋友却什么都帮不上。我一方面因为敬服文足做为女性,在公共领域里的抗争,另一方面,做为我的姐妹,我一直希望她也有一个让人不至于太担心的结果。这个结果无非是,王全璋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因为失望也绝望,我已经放弃了当局会给七零九相关当事人以公正的奢望,只希望他们能个个平安回家。我见过陈有西律师。那是在东书房的一次讲座中,他主讲司法改革。中间提到中国的许多冤案,在我看来,那些案件都是不可能原谅,惊世骇俗,无可理喻的。可他却仍然能云淡风清的看待这些事情。于我们来说,天理不容,于他来说,似乎就是隔壁家养了个顽皮的孩子一样。这种态度,让我无法忍受。我认为,这样的人,跟民间永远难有共情。所以,我提前离场了。这一次的讲座让我了解到,陈有西确实是一个骑墙派。他一方面希望自己是民间嘴里“为民除害”“为民办事”“为民争权”的良知大律师,一方面也希望自己是为D,为政府分愁解忧的忠臣。以他办过的许多大案来看,他应该是一个有资格与官方高层勾兑的人。由他来办理这个案子,说不定王全璋能很快出来。所以,我想劝说文足,不要跟陈有西闹翻,先把人捞出来再说。毕竟全璋失踪了这么久,把阵线拉得太长,对他来说,太残酷了。对文足本人来说,也太辛苦,太残酷,对家人和孩子来说,都很残酷。我一向不认为,在一件案子,或者一个事件中,能解决中国所有的问题,能达成抗争者的所有心愿。所以,有时候是必须有进有退,有所妥协的。可是,我在另一个群里看了文足再一次发表的声明之后,我沉默下来,没有找文足聊。我看到她,还有她们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且,这种选择是非常严肃的。他们选择捍卫法则,捍卫法律人的尊严,放弃了与权力的勾兑。这是一种让人悲伤,让人擅抖,让人内心滴血的坚持。我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叹息。709肩负着强大的史命。我内心期待着他们能有一个好结果,但也害怕,这个世界,不出意外的会继续黑暗下去。现在,陈有西介入王全璋案成为网络热门事件,引发了官派律师,或者说亲体制律师和死磕律师之间新的矛盾或者争论。我有几句话想分别对官派律师和死磕律师说。1、官派律师与死磕律师之间,永远不要试图去互相理解,但一定不要放弃有可能的合作。即使是各为其主,或者信仰不同,立场不同,也可以为了当事人的利益,在专业上,形成暂时的合作关系。我不希望你们这个群体互相撕裂。更不希望这种情绪,这种对立,延伸到以后的公共事件中。2、中国有什么样的律师,就会有什么样的法治环境。我不知道律师在法治腐败这条生态链上,是否属于利益直接输送方。从各方面的信息来看,在杜绝腐败的战线上,律师应该是非常关键的一个环节。所以,在响应国家领导人号召,建设法治中国的道路上,官派律师应该和死磕律师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官派律师不愿意放弃眼前所拥有的精致生活,缺少抗争的决心与勇气,而死磕律师做了你们做不了事情,他们的行动,其实是在为所有律师争取空间,那么,至少你不应该扮演落井下石的角色。3、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希望死磕律师能有更多的耐心和机会去和当局,和同行,和社会沟通。希望你们的坚持能说服同行,说服真正有法治精神的掌权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