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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中西之间_谢志浩(3)

来源:法律博客 作者:谢志浩的自留地 发布时间:2017-06-12
摘要: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本土宗教——道教,道教徒发展了科学,祖冲之发展了数学,葛洪发展了医学和化学,不妨把视野从“科学”扩展到“人文”,王羲之发展了艺术,至于唐代的李白,发展了文学,有目共睹。在“宗教”

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本土宗教——道教,道教徒发展了科学,祖冲之发展了数学,葛洪发展了医学和化学,不妨把视野从“科学”扩展到“人文”,王羲之发展了艺术,至于唐代的李白,发展了文学,有目共睹。在“宗教”与“科学”之间,实际上,有很多东西啊,太有意思啦。

现在“科学”是“有用之用”,但,仅仅用“有用之用”,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很长时间,“科学”在“宗教”的襁褓之中,“科学”之所以成为“科学”,“科学”萌芽于“非科学”、“反科学”的社会生态中,“科学”由无到有,由小到大。“科学”自身不能认定“科学”,为什么啊,因为“科学家”那时候还没独立出来呢,还处于“业余”和“兼职”的状态。

“科学家”得怎么样啊,“科学家”就得穿其他的马甲。哎,比如在欧洲,就得穿“传教士”的大袍子。在中国,叮了当啷那个武当山那个袍子。文明史很长时间,“科学”自己不能认证自己,它得怎么样,得通过外力。科学是现代世界的第一推动力,这是很晚的事,是后来的事儿,以前怎么样啊,是“神学”。科学是第一推动力,那么古代,第一推动力的第一推动力是什么啊?牛顿就说了,给这个世界找个支点,最后找到哪去了?找到神学去了。牛顿作为大科学家,竟然找到神学去了。

历史课本说,牛顿给神学留下了地盘。那么大的科学家,还给神学留下地盘,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科学家的软弱性。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太看不起神学,太看不起神学,总觉得“科学”和“神学”是势不两立的。宗教裁判所烧死了布鲁诺,这是铁的事实,但是,没被烧死的“布鲁诺”,还是多数,就是这些“教士”,发展了“科学”,这里边其实有个“共生”,文明是一种“共生”。

文明是一种“共生”,比方说西方某种程度上发展的这种“集团性”,与中国的一种非集团性,在世界文明史上,就是一种“共生”,这要从那个地区的族群所处的生态,进行梳理和分析。梁漱溟先生极高明而道中庸,没有说,“集团性”或者“非集团性”,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哪一种文明样式,都是一部奋斗史,披荆斩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果有相似的生态,也许会走上一条道路,如果换一种生态,也许,西方走上“非集团性”的道路,中国走上“集团性”的道路。梁先生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圆融”。

依照赵元任先生所说,言有易,言无难。说中国有什么相对比较容易,说中国没什么相对比较难。中国社会生态,上下五千年,纵横十万里,说中国有什么,相对比较容易,此之谓“言有易”;说中国没什么,要慎重,哪一天,有条史料蹦出来,证明这种说法错了,岂不是前功尽弃,白忙活一场。比方说,说古代中国没专制,没独裁,慎重一点为好;反过来,说古代中国没自由,没民主,也不要斩钉截铁,还是慎重一点为好。赵元任先生的六字箴言——“言有易,言无难”,很是受用,实在高明。

梁漱溟先生就下了一个断论,中国人欠缺集团生活,没有集团性。梁漱溟先生不欢迎廉价的掌声,所以,就不要轻易跟在梁漱溟先生后边,摇旗呐喊:梁先生说得好,梁先生说得妙!梁漱溟先生听到有人这么夸赞,也不一定多么高兴,因为,梁先生主张,表里如一,独立思考。

梁漱溟先生说中国没有集团性,是动了一番脑筋,经过了一番思考的。梁先生说中国是一种家族本位,在梁先生看来,家族本位,距离“集团性”,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在谢学友看来,中国是一种“非典型性”的“集团性”,相对来说,西方是一种“典型性”的“集团性”。中国“集团性”的“非典型性”,大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集团性的层次不高,表现在家族本位;二,集团性的烈度不够。

依照梁漱溟先生的说法,中国没有“集团性”,就会背离赵元任六字箴言,中国有集团性,但是,中国的“集团性”具有“非典型性”。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跟西方文明相比,中国表现在家族伦理这个方面,非常突出。也不能说,中国一点都没有“集团性”,不能那么说,也许不妨说,中国的“集团性”不够彻底,中国的“集团性”不够浓厚。这里提请各位,一定要注意中国本身,不要把中国看低了。朱维铮先生有一句话,音调未定的传统,大有道理。要从发展的眼光看待中国,中国是衍生的,一直不断发展变化的。中国这么大,历史这么长,上下五千年,纵横十万里。

这里不妨反对一下梁漱溟先生的说法,中国不是一直没有集团性,在易代之际,中国是有着“集团性”的,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往往有着很强的“集团性”。实际上,少数民族入主中原,中国就有“集团性”。晚清“礼法之辩”,劳乃宣先生,就曾从文明类型,阐发中国文明的性格。劳乃宣先生说,中原地区,属于农耕文明,家族是耕种的合适单位,所以发明“家法”;长城以北,属于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所以发明“军法”。

从根本上来说,“集团性”本身属于能征善战的民族,如果世界充满爱,军事集团,就不会出现。无论游牧民族,还是航海民族,生活中充满了不确定性,想一想,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和充满着惊涛骇浪的大海,每个个人,都是微不足道的,要想闯出一条路来,就必须高度协同一致和同舟共济,在草原上和大海上,可不像农耕地区,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面对凶狠狡猾的狼群和变化无常的大海,农耕社会的理想,简直遥不可及。

不能说所有航海的民族都是海盗,但,不妨说一句,航海民族一定程度上脱离不了海盗的嫌疑。黑尔格喜欢说,想起希腊,就有一种摇篮的感觉,希腊文明来自海上,这句话,大有深意。是否可以理解,希腊文明的丰厚的物质基础,来自于海上,这里面,有一部分来自于“自由贸易”,还有一部分,怕是就不大光彩了。欧洲文明是离不开海的,从地中海到大西洋,这就是一部欧洲文明扩张史。欧洲文明,从希腊到瑞典,从罗马到英国,挥之不去的,正是海盗的身影。就可以看,维京人活跃时期,北欧海盗,闻之色变,那是不得了的。索马里海盗,不管谁来了,留下买路钱,否则不客气。从大历史的角度,索马里海盗,太小儿科了。大航海之后,从地中海到大西洋的崛起之中,蔚蓝色,海洋时代来临,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瑞典、法国,都没有闲着呀!

责任编辑:谢志浩的自留地